罗云抬头打量着这座前厅,厅中如一般大户人家无异,靠墙一扇案几正对大
门,几旁各有两张高脚宽椅,其上垫着棉绸。案几与正门之间又有八张红木高椅,
分列两排,相对而放,上面亦是垫着棉绸,高椅之间亦有案几相连。罗云踱步走
到墙边,见墙上挂着数副字画,皆是前朝珍品,不由暗自感叹,真是好大的手笔。
屋角还有一张案几,上面却是放了一迭上好的宣纸,笔墨俱全,其中一张宣纸上
赫然写着「水碧山青」四个大字,铁画银钩,刚劲非凡。
此时亦有下人送了茶水上来,二人坐定后各自品茗,罗云倒也不怕茶里有毒,
看屋内摆设,此间主人定也是一风雅之人,此等下作之事断然是不会做的。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罗云先前曾听那黑衣人称呼此间主人为教主,他仔细想
了想,当今武林中若说比较有名的教派,只有云南的五毒教,另外据说漠北还有
一个合欢教,可两地距此皆有千里之遥,似乎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前来。
正思虑间,忽听一声轻笑传来,一人朗声道:「罗少侠久等了,招待不周,
还请海涵。」
罗云闻声望去,见门外进来一人,却是一英气逼人的青年公子。但见其身长
六尺,面如冠玉,手拿一把折扇,再配上一身的华服,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
洒。
那公子见了罗云,笑道:「这位定就是罗少侠了,少年英雄,果然名不虚传。」
罗云有些疑惑,道:「这位兄台缪赞了,在下踏入江湖未久,又如何担得起
『少年英雄』四个字,实在是愧不敢当。」
青年哈哈一笑,道:「罗少侠过谦了,想那长青帮的白展飞,虽然武功高强,
但平日里亦是做了不少坏事,罗少侠替武林除此一害,当可担得这四个字,只是
这青木令嘛……」青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罗云的反应,这才接
着说道:「还请罗少侠归还。」
罗云闻言一惊,且不说这青木令不在自己身上,单就那『归还』二字,就已
经让他心中满是疑惑。
罗云看着青年,见他面目含笑看着自己,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问道:「兄
台,在下有一事不明,这青木令传言乃是百年前五行教之物,兄台方才说了『归
还』二字,莫非……」
青年笑道:「罗少侠所言不错,非但是这青木令,这五枚五行令皆是五行教
之物,而我让少侠归还,也是有自己的道理。」青年说着面色一变,隐含一股不
怒自威的神态,沉声道:「某不才,如今正是这五行教的教主!」
罗云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青年竟会自称是五行教的教主,要知道五行
教消亡已近百年,就算有人逃过当初那场大劫,百年时间也足以让人老死,如今
这里又突然冒出一个五行教来,况且教主又是如此一位青年公子,罗云心头越发
怀疑起此事的真假来。
罗云满腹怀疑,拱手道:「这位兄台,不是罗某不信,五行教消亡已近百年,
如今你说你是五行教传人,可有明证?」
青年看着满面狐疑的罗云,笑道:「没有明证。」
罗云一愣,万料不到这青年竟然如此干脆,他原本以为其定会拿出一些似是
而非的证据,但转念一想,即使他能拿出来,如今武林中亦是没有任何人曾经历
过那个时代,是真是假也是无人知晓,倒不如直言没有二字,倒也显得磊落一些。
青年又道:「我知道罗少侠心中定然有所怀疑,但五行令乃是我教至宝,一
旦出现,我教必然全力以赴追回。但少侠如今亦是颇有侠名,若是强夺,不免有
些惹人非议,是以在下只好出此下策,请了莫姑娘来此地小住些时日,少侠若能
将青木令留下,随时都能接她回去,凭着这份恩情,少侠亦是我教朋友,你我皆
大欢喜,你看如何?」
罗云苦笑一声,道:「不瞒教主,其实白展飞并不是罗某所杀,那青木令亦
不在罗某手中,而是另有其人。」
青年闻言微微变色,又道:「我知道罗少侠心中有所怀疑,但青木令乃我教
至宝,在下绝对不会放手,罗少侠亦可开出一个条件来,咱们再行商量,你看如
何?」
青年这一番话说得甚是诚恳,也并没有拿莫瑛出来做威胁,只是这青木令实
不在罗云手中,罗云又哪里能够拿得出来。不过罗云手中倒是还有一枚赤火令,
但他心中对这青年又实在难以信任,自然更加不会拿出来了。
罗云无奈,只能将当日之事和盘托出,青年越听面上惊异之色越甚,待得罗
云讲完,半晌后端起茶碗猛然灌了几口,方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
这青木令实际是在那闫柔手中。」
未等罗云说话,那青年又道:「少侠这一番遭遇,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罗云苦笑道:「若当时有第三人在场,罗某又何必受这不白之冤,如今长青
帮上下恨罗某入骨,其他武林中人见了罗某亦是心怀叵测,唉……」罗云说着连
声叹气。
青年看了眼罗云,心中也是一片狐疑,但也不好明说,又见坐在一旁的林落,
不由眼睛一亮,笑道:「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能够跟着罗少侠一路前来,应该也
是罗少侠的红颜知己吧。」
林落方才正在出神,对于二人谈话内容却是一概没有听见,此时方才回过神
来,听得青年如此一说,不由面色一红,低头通了姓名。青年又道:「二位皆是
贵客,此时已是饭点,不如我们先行用饭,待饭后再商量其他事情如何?」
罗云先前在酒楼未曾用些早饭,为了解救林落又是与人一场大战,此时早已
是饥肠辘辘。林落更是一夜未曾进食,若不是此处陌生,怕打扰了罗云的事情,
她早就吵着要吃饭了,此刻正是求之不得。
三人就在前厅用饭,青年又让人请了莫瑛出来,莫瑛听说罗云前来救她,自
是喜不自胜,不料却看到了罗云身旁的林落,顿时面色一变。罗云见了莫瑛,亦
是心中欢喜,正要上前说话,却见其一脸冷漠,讷讷不知所措。
席间青年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这青年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靖字,年长罗云
一岁,却是去年才就任这教主之位。四人又说起前段时间华山派一事,皆是义愤
填膺。
四人先喝了一轮酒,欧阳靖率先说道:「罗少侠,今日与你相识,实乃在下
三生有幸,只是咱们交情归交情,这青木令一事我是万难放弃。」
罗云苦笑道:「欧阳教主,在下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这青木令确实不
是在下所难,你如今问我索要,我也万难拿出来啊。」
欧阳靖沉吟片刻,又道:「罗少侠,你看这样如何,只要你将这青木令交还
于我,我教中任何东西,只要你看上的,大可直接带走,就算是我与少侠做笔交
易,如何?」
欧阳靖这番话说得甚是大气,他也有着十足把握,自己虽然趁夜将莫瑛掳来,
行为不够光明正大,但自己也没让她受半点委屈,现下自己再开出这种条件,若
是罗云还不能答应,那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
罗云亦知其中道理,但他身上实在没有青木令,又哪里能够交出来。只是若
是不交,又未免让人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不知好歹。欧阳靖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
的确高明。
罗云身上本来还有一枚赤火令,若是交出去的话倒也可以,只是这样一来,
对于他洗脱身上的名声着实无益。他思虑再三,开口道:「欧阳教主这一番好意,
我本该感激才对,然而这青木令着实不在在下身上,却是辜负教主厚爱了。」他
见欧阳靖变了脸色,又道:「倘若教主信任在下,就给在下半个月时间,在下定
然能够将青木令取来交给教主,这样如何?」
罗云这一番话说得姿态极低,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罗云是欧阳靖的
下属。只是如今三人皆在这林子深处,若是欧阳靖要强留,只怕三人谁也出不了
这林子。
欧阳靖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罗少侠如此说,那我便信了,就以半月为
期,还望罗少侠不要食言,另外我先前说得话依然有效,只要罗少侠将青木令带
来,这里的任何东西,你皆可以带走。只是……」欧阳靖说着将目光看向莫瑛,
道:「只是还要委屈莫姑娘在此多留几天了。」
罗云闻言心中暗怒,但也知道别无他法,欧阳靖并不能完全信任他,若是冒
然放走了莫瑛,只怕罗云也会一去不回。
罗云看向莫瑛,眼神中微微露出歉意,却见莫瑛完全没有看向自己,一脸冷
漠道:「也好,我也正想在这里多留几日,如此就劳烦欧阳教主了。」欧阳靖笑
道:「区区小事,何来劳烦一说。」
罗云一怔,只觉方才莫瑛见到自己时便颇为冷漠,他又看向一旁的林落,暗
自苦笑不已,这丫头只怕又在吃醋了。
四人酒足饭饱,罗云本欲离开去找青木令下落,欧阳靖却执意让二人住一晚
再走,又道:「罗少侠,此间风景虽然比不上一些名山大川,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说着引着三人出了前厅,往后头走去。
前厅后面是一座座隔开的院落,里头皆是居住之所,房间皆是同一样式,并
没有什么好看。待出了院落,就见一棵巨大的古树挺立在众人面前,树干比先前
看到的任意一棵古树皆要粗壮数倍不止,树冠犹如半幕苍穹一般罩在木屋顶上,
看着极度宏伟。
第五章
欧阳靖带着三人来到树下,回头笑道:「此树乃是林中树龄最长,树干最高
的一棵大树,我在这树上筑一树屋,平日闲来无事,便在这树屋里向外眺望一番,
亦是大有一番情趣。」
欧阳靖说着又拍了拍手,只见一条绳梯沿着树干滑落下来,欧阳靖当先攀上,
三人紧随其后,一起上了筑在枝干间的树屋。
树屋离地甚高,三人随着欧阳靖一路攀爬,但见沿路枝干大多已被削去,只
剩一些主干留着。再往上爬,就见一木制房屋显露眼前,门廊屋檐处处雕刻着一
些珍奇异兽。四人进了屋内,但见屋中摆设与前厅迥然不同。屋内除了一张几案
一张蒲团外再无他物,甚是简陋。
欧阳靖带着三人来到木屋窗边,引众人向外观看,众人只觉眼前一片豁然开
朗,绵延数十里的林海呈现眼前,微风吹动下,树冠犹如海中波浪一般上下翻腾,
发出沙沙的声音,众人被这旷世奇景所吸引,只觉得心旷神怡,一时皆是没了声
音。
从树屋下来,欧阳靖又安排几人入住,皆是在先前那几座院子里,罗云虽然
着急离开,但一来欧阳靖盛情难却,二来莫瑛对其冷漠的态度让他着实摸不着头
脑,便也住了下来,想着找机会当面问一下莫瑛。
三人又在欧阳靖带领下在林间深处闲逛一番,林内昏暗,众多树屋中每时每
刻皆燃着烛火,罗云暗自数了一下,发现林内树屋竟有上百间之多,心中讶异更
甚。
晚饭过后,罗云本想去找莫瑛,不料莫瑛却是早早便睡下了,罗云无奈只得
独自回房,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去告别。
罗云回到房中,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虽小,但布置的还算精致,桌椅
俱全,椅子上还垫了厚实的绵绸,床上铺着上好的锦被,又放着两只绣着鸳鸯的
枕头,被子微微隆起。
罗云觉着有些奇怪,上前掀开被子,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就见被子里躺着一
个全身赤裸的少女。少女见了罗云,露出嫣然一笑,轻声道:「教主让奴家前来
伺候公子,还请公子早些安歇。」
少女说着悄然将锦被掀开,但见其皮肤白皙如雪,胸前一对娇乳上两粒粉色
乳尖犹如草莓一般令人垂涎,玉乳往下是平坦的小腹,沿着小腹再往下却是两条
笔直浑圆的大腿,大腿紧紧并拢在了一起,根部偶尔有一两根顽皮的毛发露了出
来,中间一条缝隙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少女见罗云眼睛发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面上不由浮起一阵红晕,悄然起身
就欲替罗云宽衣解带。罗云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步出门外,站在门口不住喘息。
罗云并非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他在江南时也曾在青楼流连忘返,只是当时
他只是孤身一人,如今既然与莫瑛互生了情愫,自然还是不要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为好。
罗云站在门外,听着少女在屋内轻声呼唤,一时有些尴尬,他们三人分别入
住了一座小院子,此刻他也只能坐在院中,仰面看着那些参天古树。
一人从院外走进,见了罗云后轻声笑道:「春宵苦短,罗少侠怎地还不安歇?」
罗云抬头,见一盛装美妇从院外款款而入,心下一愣,急忙起身施了一礼,
却不知如何开口称呼对方。
美妇见了罗云窘迫的样子,嫣然一笑道:「奴家自我介绍一下,奴家名唤欧
阳怜,见过罗少侠。」说着微微蹲下身子,亦是施了一礼。
罗云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猛然惊醒,问道:「夫人复姓欧阳,难道与欧阳
教主?!」
话音未落,美妇脸上笑意更甚,点头道:「奴家乃是欧阳靖的姐姐,路过此
地,见罗少侠一人坐在门外,便过来问询一番,可是舍弟招待不周?」
罗云有些发窘,不知如何回答,此时房内少女又在轻声呼唤罗云,美妇闻听
此声,面上笑容更甚,半晌后道:「倒是奴家唐突了,打扰了公子,奴家这便离
开。」说着转身欲走。
罗云大急,若是欧阳怜就这么走了,事情传到莫瑛耳朵里,自己可是跳进黄
河也洗不清了,急忙出声道:「夫人留步,在下有事相询。」
欧阳怜闻言转过身子,似笑非笑看着罗云,似乎已经看穿他的用意。罗云面
上发热,不知如何开口,欧阳怜笑道:「公子还是在温柔乡中安心享受吧,奴家
决计不会吐露半个字的。」说着也不顾罗云挽留的眼神,径直扬长而去。
罗云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咬了咬牙,转身推门而入,见那少女半卧
床上,以手支头,侧身对着罗云,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披散脑后,上半身完全裸露
在外,一对娇乳随着呼吸不停微微颤动,下身盖在锦被之中,却是更加引人遐想。
罗云呼吸急促,他也不是什么圣人,面对美色难免动心,但又想到莫瑛,心
中实在两难。少女突然起身,将下身锦被掀开,坐起身子柔声道:「公子可是有
些乏了,不如坐到床边,让奴家给公子按摩一番。」
罗云犹豫再三,终于坐到床边,心中默想「我就坐在床边让她按摩一下,定
不会对不起瑛妹。」
少女双手搭在罗云脖颈上,罗云只觉脖子里一片温暖,少女轻轻按压着他的
脖子,手法老道,力道不轻不重,显然是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罗云只觉脖颈处
被按压得颇为舒适,一股热气隐隐上升。少女轻轻按压着,不时对着罗云的脖子
吹口气,罗云只觉耳朵一阵酥痒,小腹处隐隐有一股欲火上升。
少女手法老道,双手慢慢往下滑去,给罗云按摩着肩膀,罗云感觉十分受用,
不由微微闭上眼睛,鼻子里也发出极度舒服的哼声。
少女再按压片刻,将嘴巴凑到罗云耳边,轻声道:「公子,奴家这样按摩有
些不方便,还是让奴家先给您宽衣吧。」
罗云微闭眼睛,似乎十分惬意,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少女双手绕过罗云脖
子滑向他的前胸,轻轻一拉他的腰带,慢慢将他的衣服脱下,露出里头白色的内
衣。少女双手不停在罗云胸膛前摩挲着,眼中露出迷醉的神采,又缓缓将他的内
衣脱下。
罗云此时已是仰面躺在床上,任由少女在自己身上抚摸,少女低头,双唇凑
到罗云脖子上,轻轻嘬了一口,带出一声「啵」的声音,香舌亦是不停轻舔。
罗云躺在床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少女的香舌不停在其脖颈处上下滑
动,带着丝丝温热,双手则在其胸前不停摩挲。罗云有些按捺不住,双手渐渐环
绕住了少女的纤腰。
少女眼中掠过一抹喜色,伺候地愈发卖力,香舌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不
住舔弄着罗云的脖子,留下一丝丝香甜的津液。
罗云有些情不自禁,环绕着少女纤腰的双手慢慢往下滑,握住了一对粉嫩滑
腻的翘臀,那温暖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心头欲火大动,双手不自禁
用力揉搓起来。
少女鼻腔中发出一声极度销魂的呻吟声,娇唇停止了在罗云脖颈间的舔弄,
继而凑到罗云嘴边。罗云毫不犹豫,张口含住少女樱唇,不住吮吸着她口中香甜
的津液,二人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口中沿着嘴角不停流下。
二人情欲渐浓,热吻良久后方才依依不舍分开,少女伏在罗云身上,感受着
他火热的手掌在自己粉臀上不停揉动,嘴巴凑到罗云耳边,娇喘连连道:「公子,
你就要了奴家吧,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罗云闻言欲火大涨,肿胀的下体直欲冲破裤子,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少女
手掌下探,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罗云的下体,口中不住喘息,热气直喷罗云耳中。
罗云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双手抓住一对玉乳用力揉
搓,手指夹住粉嫩的乳头,不时轻捻几下。少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下体流出的
淫水很快将阴毛浸湿,又沿着大腿一路流到床单上。
罗云不停揉搓着少女的玉乳,又低头将其中一只含入口中,牙齿不停厮磨着
乳头,一只手则伸到少女下体,单手熟练地拨开遮挡着诱人蜜缝的两片肉棒,手
指轻轻插了进去。
少女轻叫一声,双眉微蹙,似乎有些不适,紧窄的腔道将罗云的手指紧紧包
裹其间。罗云慢慢摸索着,手指越插越深,感受着腔道壁上的褶皱。
数息过后,少女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体内快感频生,她张嘴微微呻吟
两声,双手用力按在罗云脑袋上,将一个头颅死死按在了自己胸前挺拔的双乳上。
罗云一边吮吸着少女玉乳,手指不停探索她诱人的蜜道,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不
停揉搓着另一只玉乳。
少顷,罗云不停探索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样东西,就见少女眉头深皱,面上
隐隐有着痛苦之色。罗云一愣,知道定是碰到了少女的处女膜,继而心中大喜,
此女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罗云迫不及待解开裤子,露出早已怒涨的阳具,其上青筋毕露,龟头一片紫
红,犹如鸭蛋般大小,看着甚是凶恶。
罗云引着少女双手抚上自己胯下那根凶恶的阳具,少女一边套弄,一边脸上
露出惊骇的表情,又套弄了半晌,罗云正欲提枪上马,少女羞涩万分地说了一句:
「还请公子怜惜奴家。」
「还请云哥怜惜。」罗云眼前突然浮现起莫瑛娇滴滴地模样,那日在林中,
她也是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想到莫瑛,罗云原本高涨的欲火瞬
间熄了大半,他轻叹一口气,从少女身上坐起,又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默默
地将衣物尽数穿回,独自坐在了椅子上。
少女原本亦是欲火难耐,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突然见罗云这一番动作,登
时愣在当场,愣愣看着罗云将衣物穿上,半晌才道:「公子为何起身,难道是奴
家伺候地不舒服吗?」
罗云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姑娘不要误会,你服侍地很好,只是在下…
…」罗云话未说完,少女已是妙目噙泪。
罗云轻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说道:「姑娘还是早些睡吧。」说着吹熄烛火,
一人到了院中枯坐。少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罗云在院中枯坐一夜,到得第二天天明,他本想去找莫瑛告别,却被告知其
一大早就与欧阳靖前往林中游玩去了,罗云心中满不是滋味,只得请他人代为转
告,自己则与林落一道离去。林落本欲去找杨敛,又见罗云面有不渝,只得怏怏
住了口,紧随罗云身后。
二人一路无话,待出了林子,林落见罗云面色渐缓,方才小心翼翼问道:
「罗大哥,接下来我们何去何从?」
罗云叹了口气,道:「林姑娘,如今我急需找到青木令,怕是不能陪你去找
杨大哥了,不如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如何?」
林落轻咬下唇,心中犹豫万分,她一边想要寻找杨敛,却又担心半路再被人
掳走,考虑再三后方道:「不如我与你一道去找青木令,沿路在打听杨大哥的下
落,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罗大哥你看如何?」
罗云本无所谓,沿途有个伴也好,遂点头应了。只是二人接下来又发起愁来,
这天下如此之大,又去何处找寻青木令呢。
罗云有些无奈,便想着先找家酒楼或是茶馆之类的场所,打探一番消息再说。
二人走了大约大半个时辰,终于又见到一处集镇,此时日到正午,二人腹中皆是
有些饥饿,干脆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二人入了集镇,随意找了一家酒楼,又在伙计引领下到了二楼雅座找了个位
置坐定,随意点了一些酒菜。
趁着还未上菜之时,罗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酒楼,酒楼不大,装修地甚是
简陋,一楼放着数十张桌子,此刻早已被吃饭的食客沾满,熙熙攘攘,嘈杂无比。
二楼沿着栏杆又摆了数十张桌子,此时只有寥寥数人正在用饭。
待得饭菜上齐,二人即便用饭,待吃到一半,忽听一楼有人高声道:「诸位,
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说出来也好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一人接口道:「最近江湖风平浪静,若说大事嘛,也只有前段时间华山派被
屠派一事,只是这事说来也是蹊跷,华山派上下百余人,竟是一个也未逃脱,这
凶手的武功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又有一人道:「兄台消息太不灵通了,我有一个兄弟在长青帮,据说华山派
并非没留半个活口,罗掌门的大徒弟谢天雄尚在人世。」
此言一出,底下众人纷纷议论,一人问道:「这谢天雄乃是罗掌门首徒,竟
能逃过此劫,对于华山派来说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又有人冷哼一声,说道:「华山派上下百人,只有这谢天雄幸免于难,此事
难道就没有蹊跷,依我看,这一桩血案,谢天雄定然也有关连。」
众人议论纷纷,各持己见,林落此时也问道:「罗大哥,依你看,这谢天雄
是否无辜?」
罗云沉吟片刻,道:「罗掌门做寿乃是八月初一,前一天晚上我与瑛妹与辽
国恶贼恶战一场,未曾有幸参与这盛事。只是先前那谢天雄曾奉命送来一张请柬,
我观其面容,似乎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依我看即使谢天雄与这桩血案逃不脱干
系,其中也定有难言之隐。」
林落点了点头,说道:「罗大哥说得不错,我曾听闻这罗掌门膝下无子,一
直将这谢天雄当成亲生儿子一般,一身本事尽皆教给了他,这份恩情可说是谢天
雄这辈子都无以为报,而且他平日里也待罗掌门夫妇如父母至亲一般极其孝顺,
如今华山派上下被害,唯独谢天雄生还,这其中定是有着隐情。」
这时一楼又有人问道:「兄台,你方才说你兄弟在长青帮,据我所知这次罗
掌门大寿,长青帮可是送上了一枚五行令,如今华山派上下被害,这枚白金令亦
不知下落,不知长青帮可有什么动作?」他问得却是先前吐露谢天雄尚在人世的
那人。
那人站起身来,却是一长得平平无奇的中年汉子,汉子环视四周,突然又压
低了声音,说道:「诸位,我兄弟在长青帮,据他所说,帮中已经下了死令,定
要抓住谢天雄,这白金令十有八九就在他的身上。」他见周遭众人皆屏息凝神听
他讲话,心下不禁有些得意,又道:「况且此事,说不准还与先前那青木令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罗云与林落对视一眼,皆是一怔,眼中皆是不可思议
的神色,又继续听了下去。
那汉子又道:「众所周知,这青木令原本实在长青帮长老白展飞的身上,后
来白展飞被杀,这枚青木令便到了罗云手中,前些天我兄弟随着他们香主出门办
事,半途遇到一人,你们可知道那人是谁?」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摇头,其中一人高声道:「兄台还是不要再卖关子了,
快快说了吧。」
那汉子得意地笑了笑,继而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那人就是罗云!」
话音刚落,众人就似炸开了锅一般,那汉子又道:「据说五枚五行令,长青
帮原本占有三枚,如今接连丢了两枚,司徒帮主自然是大发雷霆,手下帮众连番
出动,皆在打探罗云与谢天雄的下落,只是这罗云究竟长得是何模样,却是众说
纷纭。」
罗云苦笑不已,自己这黑锅也不知得背到何时,又想起那汉子先前所说他兄
弟遇到自己一事,暗想莫非就是那姓年的汉子带领的一行人?!看来姓年的汉子
就是长青帮的香主了。
此时一楼大堂中人越聚越多,其中一人看着那汉子笑骂道:「候老三,你又
灌多了黄汤在这胡说八道呢。」
那候老三闻言一脚踏上桌子,一梗脖子,扯着嗓子叫道:「你才胡说八道呢,
谁不知我兄弟如今就在长青帮中,跟在年香主手下做事。陈老二,我看你就是嫉
妒老子,要我说,你还不如回家让你娘老子再加把劲,说不准还能给你生个兄弟
出来,再过个二十年,说不定也能进长青帮给我兄弟倒马桶了。」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那陈老二恼羞成怒,一把将候老三拉下地,跟着一拳直
接打在候老三面门上,候老三干嚎一声,返身与陈老二扭打在了一起,众人见有
热闹可看,又把方才候老三的话抛在脑后,围观助威起来。罗云有些无语地看了
一眼闹成一团的一楼,摇了摇头,正要起身结账,突然眼角瞥见一人,不由大吃
了一惊……
第六章
话说罗云与林落在酒楼吃饭,却是目睹了一场闹剧,罗云有些无语,正欲起
身前去结账,突然眼角瞥到一人,待看清那人面容后,不由大吃一惊,就见那人
年约三十,容貌瘦削,虽然改换了装束,却仍是让罗云认了出来,此人正是那谢
天雄。
谢天雄此时独坐一桌独酌,似乎对于周遭的一切皆视而不见,他虽然改变了
装束,但罗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依然将其认了出来。罗云有心想要上前打声招
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况且他现下亦正被长青帮通缉。罗云苦笑一声,自己也
是一屁股的麻烦,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其他事了。
林落见罗云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动作,心中讶异,转头去看,一瞥之下亦是瞧
见了谢天雄。她仿佛早已认识谢天雄一般,捂嘴惊呼一声,手指直指谢天雄。楼
上虽然不如楼下热闹,但此时亦是有着不少人在用饭,闻听惊呼,急忙转头去看,
其中亦有一些人认出了谢天雄,更有一些人已经是摩拳擦掌,欲出手拿下他。
谢天雄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声惊呼,他看也不看,足尖猛然一点,整个人撞破
窗户直闯了出去,半空中足尖在酒楼外壁上用力一点,整个人凌空飞出数丈,犹
如一只大鸟般远远掠了出去。呼喝声中,又有几人掠出窗外,紧紧追了过去。
二楼这一生变,食客倒是走了一大半,酒楼掌柜急忙跑上楼来,看着被撞破
的窗户,以及剩下的几桌菜肴直叹气,他也不敢去惹这些江湖中人,只好自认倒
霉。
罗云付了饭钱,与林落出了酒楼,却是依然不知如何去找那青木令,他只知
青木令被闫柔拿走,却不知闫柔如今生在何处,心下突然一动,转头问道:「林
姑娘,你与那谢天雄相识?」
林落跟在罗云身旁,闻言不假思索回道:「我与爹爹以前曾经到过华山派,
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故而有些面熟。」
罗云暗想,既然林落能够前往华山派拜访,说不定他父亲也是武林中的前辈
高人,或许能够知道闫柔的下落,又问:「不知令尊尊姓大名,林姑娘可否告知
一二?」
林落撇了撇嘴,道:「他有什么好说的,就一老头罢了,整天躲在海边钓鱼,
对于家事也是不闻不问。」
罗云暗想林落父亲既然能够带她前往华山派拜访,那又岂会是一普通的老头,
又道:「那林姑娘你家住何处?」
林落俏皮一笑,道:「怎么,打探得这么清楚,想上我家提亲啊?」又见罗
云面色窘迫,咯咯笑道:「我家世居东海,你可要记清楚了。」说完笑着往前跑
去。
罗云闻言有些失望,但若是有一些深谙江湖之事的人听到这话,再联想一番,
定会大吃一惊,这林落的父亲极有可能就是鼎鼎有名的「东海钓叟」林若海,但
罗云踏入江湖未久,自然不知这些前辈高人的姓名。他又追了过去,问道:「林
姑娘,那你可知道『雌雄双煞』这二人?」
林落猛然站定,回头看向罗云,点头道:「自然知道这二人,不仅知道,我
与他二人还有一些渊源。」
罗云一愣,继而又是一喜,急道:「既然如此,林姑娘你可知道闫柔的下落?」
林落有些惊讶道:「罗大哥你竟然知道闫姐姐的名字,难道你俩相识?」
罗云听她称呼闫柔为姐姐,暗想二人定是关系匪浅,若是将实话说出,只怕
林落未必会帮自己,遂笑道:「昔日曾经蒙她照拂,一直无以为报,林姑娘若是
知道她的下落,不妨告知在下,在下亦可前往报恩。」
林落见罗云满面微笑,不疑有他,笑道:「我就知道闫姐姐是面冷心热,那
些江湖中人将她夫妇二人称为什么『雌雄双煞』,实在是不了解二人。」说完又
有些黯然道:「可惜闫姐姐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日后行走江湖一定什么寂
寞。」忽而又兴高采烈道:「不如我们就去找她罢,陪她解解闷也好。」
罗云闻言笑道:「怎么,你不去找你的义兄了?」
杨敛的那把金刀如今依然被林落带在身边,她听了罗云的话,不由一愣,心
下左右为难,罗云看出她似乎对杨敛有些情意,笑道:「林姑娘,你整日抱着这
把金刀,莫非晚上还和它一起睡觉不成?!」
林落听出罗云话里有话,面上一红,呸了一声,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
象牙,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取青木令吧,不要到时候你的瑛妹再被人抢
了去。」
罗云心下有些黯然,想起当日莫瑛面对自己冰冷的脸色,又想着如今她不知
又和那欧阳靖去了何处游玩,心中不由一阵刺痛。林落眼见罗云面色有些痛苦,
心下亦是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来。
二人在大街上踌躇半晌,眼见烈日当空,虽然已经入秋,早晚天气已渐转凉,
但正午时分的日头依然是火辣辣的。
二人到了一处树荫下,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林落怀抱金刀,再加上面容
姣好,早已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罗云眼见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渐渐聚拢过来,
急忙拉起林落就走,罗云脚下发力,不到片刻就将那些人远远甩到了身后。
二人出了集镇,只得再次上路,罗云看着林落怀中的金刀,略微有些无奈道:
「林姑娘,你若还是抱着这把刀不放手,怕是无论到了哪里,我们都是遇到那些
不怀好意之人。」
林落也是有些无奈,但又不愿就此丢弃,罗云环视四周,见路边有着一件破
烂衣裳,遂拾起来撕了几道布下来,又将金刀重重包裹起来,直到再也露不出半
丝金光为止。林落拍手笑道:「罗大哥好办法,这样就再也不怕引起其他人的觊
觎了。」
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向南,罗云虽然一心想要找到闫柔,却也不好贸然让林落
引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见日头西斜,一日即将过去,只好就近再
找客栈住宿。
二人到了客栈,罗云本想开两间房,林落却是不肯,她怕自己亦会步莫瑛后
尘,半夜悄然被人掳走,执意要与罗云同住一间。罗云起先不愿,但见林落一副
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一软,便也答应了下来。
伙计领着二人上楼后便先行离开了,此时只剩这一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
是热恋中的情侣还好,怕就怕罗云与林落这样,郎无情妾无意,还非得共处一室,
这样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了。
二人到得房内,罗云看着那一床被子说道:「林姑娘,今晚就委屈你合衣睡
吧,你睡床,我再椅子上打个盹就行了。」
林落颇为过意不去,说道:「罗大哥,要不还是你睡床,我将就一下就行了。」
话刚说完,就见罗云已然坐在椅子上,以手支头,靠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了。
林落无奈,只得合衣上床睡了。
到得半夜,罗云突然惊醒,此时桌上蜡烛早已熄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他猛然发现门上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纤长,手中拿着一把利器,似乎正在撬
门。
罗云心中一惊,悄悄往床上摸去,手刚扶到床沿,却被一下紧紧抓住,罗云
大惊之下低头一看,见林落睁着一双大眼,正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原来林落一直都是浅睡,很早就发现了门上那个影子,她本想叫醒罗云,又
怕那影子闻声突然闯入发难,如今见罗云醒来,更是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掌。
罗云只觉林落全身发颤,知道她心中恐惧,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悄悄
退到床上,眼睛紧紧盯着门外。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从外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人悄悄摸了进来,他似乎
对于房中布置极为熟悉,手持利器绕开桌椅,悄悄往床边而来。
罗云躺在床上,屏息凝神盯着那个身影,待其走到床边,正要举起利刃刺下
之时,突然一跃而起,手掌闪电般搭在那人手腕上,内劲一吐,就听喀嚓一声,
紧接着一声惨嚎响起。
一旁的林落见罗云得手,急忙点起烛火,罗云趁着火光仔细一瞧,发现那人
正是先前领他二人上楼的伙计。那伙计此刻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手掌与手
腕间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在了一旁,却是被罗云齐根折断了。
罗云见了那伙计,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暗害我们?」
伙计面无血色,疼痛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哆嗦着说道:「少侠饶命,小
人……也是迫不得已,有人……挟持了小人的……妻儿,想要……小人来害你们
……」他这一番话说得颇不容易,待到说完,全身大汗淋漓,看着犹如刚从水中
捞出来一般。
罗云又问:「那人是谁?」
伙计强忍疼痛,说道:「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是个
女的,她让小人……来杀你,待事成后她……就放了小人的妻儿。」
林落见那伙计实在过于疼痛,心中有些不忍,看向罗云说道:「罗大哥,这
小哥看着也是被逼无奈,要不就放了他吧。」
罗云看了看林落,将那伙计放开,林落急忙说道:「既然罗大哥愿意放过你,
你还是快些走吧。」
不料那伙计非但未走,反而一下跪倒在地,对着二人不停磕头,二人面面相
觑,不知其意。那伙计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又道:「少侠,小人妻儿……还在
那人手中,还请少侠……救救他们!」
罗云沉吟片刻,道:「也罢,你妻儿现在何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
门外正是月黑风高之夜,此时万籁俱静,整个天地之间融成一团墨色,夜色
犹如化不开的墨水一般,紧紧包裹着罗云。罗云一人在大街上掠过,往伙计的家
中赶去,他既然答应了那伙计要救出他的妻儿,自然是越早行动越好。
伙计的家在集镇的西面,那里一般都是平民所住,房屋也皆是一些陈旧的木
板房,街道上也是污秽不堪,到处能见到一些脏水垃圾。
罗云掠过数条街道,渐渐靠近目的地,那伙计的家夹在一排木板房之间毫不
起眼,只是令人诧异地是那屋中此时还亮着烛火,想来那幕后主使之人还在等着
那伙计的回信。
罗云足尖轻点,整个人不断在半空起伏,悄然掠到离那木板房约数十米距离
的地方。他两眼紧盯着屋内的烛火,耳朵却隐隐听到一丝声音,这声音让他感到
一阵不妥。罗云沉下心来,慢慢摸了过去。
十米的距离一闪而过,罗云身子紧紧贴在了木板房那摇摇欲坠的墙上,身旁
就是糊着窗纸的窗户,从窗户中隐隐传出一丝呻吟声,声音极低,就像是不得已
而发出的一般。
罗云不敢打草惊蛇,他抬头看了看月亮,此时月头西挂,罗云想了想,纵身
一跃,整个人轻飘飘落到了屋顶上,他悄悄掀开屋顶瓦片,睁大眼睛仔细往里瞧
去。
借着屋内的烛光,罗云看清了里头的摆设,屋中摆设极其简陋,一床一桌外
加数张椅子而已,摆设皆是有些陈旧,想来这伙计的日子也不好过。
此时一旁的椅子上正绑着一个少年,少年约莫十三四岁,面容清秀,口中被
塞着布团,面色通红,双眉紧皱,似乎极为愤怒。顺着少年的眼光看过去,罗云
赫然发现床上正有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交缠在了一起,那呻吟声正是那妇人发出来
的。
那汉子全身精赤,将妇人双腿扛在肩上,一根粗大的阳具在其阴户内不断进
出,发出啪啪的声音。妇人皮肤白皙,看着倒不像是整日劳作的肤色,胸前一对
豪乳已经下垂,随着阳具不断冲击身子,豪乳也是不停上下晃动,其上黑褐色的
乳头颤颤巍巍。
罗云见了是怒火中烧,本欲直接冲进去救人,但又恐适得其反,反倒遭致妇
人糟了毒手。这妇人面色潮红,口中呻吟连连,神情似痛苦又似快活。那汉子又
将其翻了个身,使她跪趴在床上,挺着一个磨盘大的肥臀。汉子伸手扒开两片臀
肉,露出里头那湿漉漉、红通通的阴户,跟着下身一挺,阳具尽根没入,迫不及
待再次抽动起来。
眼见母亲受辱,一旁的少年拼命挣扎,无奈全身被绑,口中还被塞了布团,
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那汉子听到少年的声音,转头嘿嘿笑道:「小兔崽子,是
不是也想尝尝你老娘的滋味,老子这就满足你,先让你饱饱眼福。」
汉子说着一把抓住那妇人的头发用力拉扯,那妇人吃疼,口中惨叫一声,那
汉子口中骂道:「臭婊子,快抬起头来,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你这张淫贱骚浪的脸。」
妇人不愿让儿子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拼命将头往下低去,那汉子用力拉扯她
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在其肥臀上用力拍打数下,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白皙的肥
臀上霎时间留下了数个红色掌印。
妇人吃疼不过,只得抬起头来,双目紧闭,泪水沿着脸庞汩汩而下,口中不
停喊着:「涟儿,你不要看,快闭上眼睛,不要看。」汉子犹嫌不够,抽出阳具,
双手从妇人腋下穿过,用力往上一扳,妇人整个上半身抬了起来,直面少年。
借着烛光,少年将母亲赤裸的身子尽数看在了眼里,原本涨红的脸此刻变得
更红,他已十四岁了,若在官宦人家,此时早已娶妻。少年自然对于男女之事也
是有些渴望,此时乍见一具赤裸的女体暴露在眼前,虽说是自己母亲,但终究也
是女人。
此时那汉子又燃起一支蜡烛,借着那烛光,妇人可说是纤毫毕现裸露在少年
面前。少年眼睛直勾勾盯着妇人胸前一对巨乳,那巨乳随着妇人粗重的鼻息不断
略微起伏,上头两粒黑褐色的乳头凸立。
随着烛光亮起,罗云也瞧清了那汉子的面目,就见那汉子面容瘦削,一双三
角眼中闪着狠光,罗云只觉有些面熟,心中略微一想,顿时认出此人正是当日掳
走林落的那个汉子。
此时妇人双目紧闭,泪水不停滴落,那汉子淫笑一声,又道:「小兔崽子,
看得过不过瘾,老子再让你瞧些好的。」说着就要妇人躺下身子,将大腿岔开。
妇人不愿如此暴露在自己儿子面前,拼命挣扎,惹得那汉子火大,狠狠一巴
掌扇在妇人脸上,妇人一声呜咽,脸上赫然多了五条指印。那少年眼见母亲被打,
却一反常态没有怒视那汉子,眼中反而充满了渴望。
汉子又对着妇人拳打脚踢,妇人吃痛不过,只得躺下身子,将大腿分开,整
个下体暴露在了少年面前。
汉子淫笑数声,对着那少年说道:「小兔崽子,老子就让你瞧瞧,你娘当初
生你的地方。」说着取过一支蜡烛,放在了妇人下体附近。
借着蜡烛的亮光,少年终于见到了自己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场景。妇人大腿
圆润,根部中间像馒头般凸起,其上一片黑色杂乱的毛发因被淫水打湿而凌乱地
贴在周围,中间一块巴掌大小的美肉上两片肥厚的阴唇早已张开,露出其中一个
湿漉漉,黑乎乎的洞口。
少年双目圆睁,鼻息粗重,双眼直勾勾盯着妇人下体,那烛火甚旺,将妇人
下体映照地是纤毫毕现。少年只觉小腹处欲火高涨,下体猛然高高顶起,全然不
顾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心中直想着要将阳具塞入这美妙的阴户中狠狠弄上
一弄。
汉子眼见时机成熟,先是一指点中妇人穴道,让其动弹不得。其后又走到少
年身前,淫笑道:「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心情好,就让你尝一尝你老娘那销魂洞
的滋味。」说着将绑在少年身上的绳子解开,又推了他一把。
少年乍然站到母亲身前,虽说体内欲火如焚,但面前毕竟是养了自己十几年
的母亲,一时之间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汉子见了淫笑着上前,双手用力分开妇人大腿,又将少年推至妇人腿边,淫
笑道:「小兔崽子看来还是胆子太小,也罢,就让老子来教教你,教你怎么肏女
人。」说着身子压到了妇人身上,下体阳具直接插入阴户中,接着用力抽插起来。
少年在一旁看着,双目尽赤,眼睛紧紧盯着二人交合处,眼见一根阳具在阴
户内不停进出,少年眼睛越来越红,恨不得直接趴上去取代那汉子。
汉子又肏弄一阵,听得身后少年的鼻息声越来越重,抽出阳具,回头对着少
年淫笑道:「小兔崽子,想不想自己上,你放心,我已经点了你老娘的穴道,她
动不了身子也喊不出声,你大可以放心狠狠肏她。」
汉子这句话压垮了少年最后一丝心防,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低吼,
身子猛然趴到了妇人身上,一根阳具在妇人下体乱冲乱撞,妇人下体早已沾满了
淫液,甚是滑腻,少年虽然屡次不得其门而入,但借着滑腻的淫液,终于噗哧一
声插进了妇人的阴户中。
少年阳具甫一插入,便迫不及待前后耸动身子抽插起来,他个子不高,趴在
妇人身上,嘴巴刚好够到那一对豪乳之间,少年娴熟地叼起一只豪乳,不停用力
吮吸着,不时用舌头卷过乳头,发出滋滋的声音。汉子见少年如此,不禁发出一
阵得意的笑声。
汉子笑声方落,正欲回头找些东西来吃,不料眼角猛然瞥见门上一个黑影,
不由大吃了一惊……
第七章
汉子回头见到门上黑影,不由吃了一惊,厉声喝问:「是谁在那鬼鬼祟祟的,
给老子滚出来。」正在交媾的母子二人亦是一惊,眼睛直瞧门外。
门外的黑影动了两下,似乎正在发抖,半晌才发出一丝声音:「大侠,小人
侥幸得手,杀了您老人家吩咐要杀的那人,您现在可以把我的妻儿放了吧。」黑
影显然就是先前那个伙计,只是声音听来略微有些变形,显然是惧怕到了极致。
汉子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神色十分欢喜,又转头看了一眼母子二人,淫笑
道:「我马上就放了你的妻儿,你且稍待片刻。」
汉子话音刚落,那伙计又道:「大侠,我还在那人身上发现一样东西,好像
是件宝物,也一并带来了,还请大侠过目。」
汉子闻言大喜,暗道:「莫非是那枚青木令不成?!」他要挟了伙计去杀罗
云,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
汉子大喜过望,急欲去拿那青木令,一把推开大门,将手一伸,口中叫道:
「且拿来给我看看。」门外站着一人,眼见那汉子开门,急忙将手伸了过去,喊
了一声给你,说着手掌直往汉子手腕搭去。
汉子伸手去接,不料耳中听着声音似乎又与先前有些不同,不由抬头一瞧,
借着月光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又哪里是那个伙计。
汉子一惊,知道上当,急忙抽身急退,不料青年手掌早已搭在其手腕上,内
力一吐,汉子一声闷哼,重重摔了出去,身子砸到墙上,激得顶上尘土不停往下
飘落。
青年正是罗云,他原本在屋顶上窥视屋内动静,有心相救那对母子,却一时
没有办法。半晌灵机一动,想着冒充那伙计,先将那汉子引出来再说,此时一招
得手,手下更不留情,一脚踏入屋中,双掌直印汉子前胸。
汉子发出一声厉喝,身子鱼跃而起,双掌亦是迎着罗云狠狠推出。
啪啪声中,罗云退出三步,那汉子却是一连噔噔噔退后七步,罗云得势不饶
人,欺上前去,又是一掌拍下。汉子不敢与罗云对掌,只得凭借身法不停闪转腾
挪。然而屋中甚是狭小,汉子的身法在屋中反而无法尽数发挥,不消片刻肩膀已
被罗云掌风扫中,火辣辣疼痛。
汉子肩膀受挫,身法更是迟滞,罗云双掌挥舞,将大半个屋子都笼罩在其掌
风之中。汉子咬牙挡了几招,觑得机会,突然扑向床上的母子二人。罗云一惊,
双掌紧随其后拍上,不料那汉子身形一变,继而半路上折了个弯,直往门口撞去,
眼见快要出得门口,突然一阵金光闪过,接着一柄金刀从门外杀出,狠狠斩向汉
子脖颈。
汉子万料不到门外还有其他人埋伏,一时猝不及防,情急之下竟用右手去挡,
那金刀何其锋利,一刀斩下将那汉子右掌齐根斩断,汉子惨嚎一声,借着这一霎
那的机会抽身急退。
不料身后罗云杀到,双掌直拍汉子后背,汉子受了一刀,身子急退之下被罗
云双掌拍个正着,罗云这一下使出了八成内力,一掌之下威力当可开碑裂石,汉
子受了一掌,只觉体内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软软
跪倒在地。
门外之人正是林落,她先前见那汉子夺门欲逃,情急之下抽出金刀斩了过去,
原本想着阻其逃跑,未料到竟然将汉子手掌斩下,间接帮了罗云大忙,待看清了
那汉子的真面目,不由一张俏脸煞白,显然又是想起了当日之事。
罗云见那汉子跪倒在地,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加害于我?」
汉子抬起头瞥了罗云一眼,一脸冷笑道:「罗云,今次让你逃过一劫,不过
你不要得意,大姐早已下了追杀令,今后你将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早晚也会和
我一样。」说着又吐出数口鲜血,身子软软瘫在地上,双目圆睁,却是没了声息。
罗云与林落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有出声,汉子口中的大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追杀令又是怎么回事。
罗云转头看向屋内,此时那对母子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只是那少年的阳具
早已从妇人阴户中抽出,软绵绵耷拉着,妇人阴户中缓缓流出一股白色浊液,那
少年方才居然在其母体内射精了。林落顺着罗云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由面色通红,
一声惊呼,急忙转过脸去。罗云记得那妇人被汉子点了穴道,急忙上前为其解穴。
妇人身子方能动弹,猛然一巴掌拍在少年脸上,口中不住大骂逆子,妇人口唇不
停颤抖,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致。
罗云又上前劝解了几句,妇人见有旁人在场,急忙披上衣服,对着罗云不停
道谢。罗云看着这对母子,眼神中一片怜悯,那伙计尚且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何事,
若是被他知道这母子乱伦之事,那他心里又会如何呢……
罗云叹了口气,伸手入怀中取了一锭银子交给那个妇人,妇人千恩万谢,罗
云又宽慰了几句,方才和林落一道消失在夜色中,他能做得也仅止于此了。
二人走在夜色中,一时都没有说话,这大姐究竟是何人,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她又为何要追杀罗云。罗云思前想后,觉着自己自从踏入江湖以来,未曾得罪过
任何人,这大姐究竟所为何事,竟然对自己下达了追杀令。
罗云转头看向林落,见其面容有些苍白,似乎仍未从方才母子乱伦一事中回
过神来,轻声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落回过神来,抬起苍白的面庞对着罗云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又抬起
头来看着罗云,似乎欲言又止。
罗云看着她,笑道:「林姑娘想说什么,大可说出来。」
林落犹豫半晌,方才轻声问道:「罗大哥,若是那客栈伙计回家,得知了先
前发生的事,那这妇人下场是不是会很惨?」
林落问出这番话倒也没什么奇怪,需知大宋一向是男尊女卑,不说那些官宦
人家,就是这些平民家中,若是出了这档子事,不管那妇人是否自愿,皆会被活
活打死,是以有些妇人一旦被外人强迫行这些苟且之事,事后往往会悬梁自尽,
以示忠贞。
罗云微微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勉强笑道:「林姑娘放心,
没事的。」林落知道罗云此时在安慰自己,勉强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
二人连夜赶路,片刻后已是天明,罗云见林落精神有些不振,知其昨夜没有
休息好,遂道:「林姑娘,前面有片林子,不如我们进林中歇息一会,然后再赶
路吧。」
林落点了点头,她一夜未睡,此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待一入了林子,
立时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口中微微喘息。
罗云将水囊递了过去,又从怀里掏出一些干粮,这些是他昨日在集镇置办的。
林落接过,道了声谢,方才就着清水吃起干粮。罗云在林中略微转了一圈,见林
子不深,树木不甚高大,清晨的微光透进林子,伴着虫鸣鸟叫声,一时显得颇为
热闹。
罗云见林落坐下树下闭目假寐,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也是一夜未睡,但
精神尚好,况且心中这么多的疑问,又如何能够睡得着。
林落闭目假寐,眼睛却是微微睁开了一道缝,看着对面的罗云,心中也是颇
多感慨。她自离家出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杨敛,又承蒙他一路照顾,二人结
为兄妹,不料杨敛突然失踪,她一路追寻,直到遇到罗云。
林落初见罗云,见到那把金刀便认为义兄的失踪一定与其有关,自己若是一
直跟随他,说不定能找到义兄的下落,是以无论罗云去哪,她都一路跟随。只是
这么多天下来,她心中开始确信罗云确实不知义兄的下落,心中也是有些失望。
林落有心去寻找义兄杨敛,但江湖之大,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无异于大
海捞针,况且她也知道自己武功不高,若是贸贸然独自前往寻找,只怕也是凶多
吉少,先前被人掳走便是最好的明证。一想到此,林落暗自下了决心,定要罗云
帮助自己寻找义兄。
二人歇息已毕,再次上路,罗云心中藏着心事,看每个路人都觉得颇为可疑,
一路上倒是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好在也是有惊无险到了下一处集镇。
二人刚到集镇,还未到得酒楼,随即被一人在大街上拦下,罗云见那人约四
十出头,中等身材,头上裹着一块黄色布条,穿一身粗布麻衣,脚上蹬了一双草
鞋,却是寻常的庄稼汉子打扮。
那人拦下罗云,拱了拱手,问道:「二位可是罗少侠和林小姐?」
罗云一惊,却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又从何处得知自己二人姓名。那人见罗云
满脸戒备,又道:「小人乃是五行教教众,奉教主之令,专程在此等候二位。」
罗云心中惊讶,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道:「欧阳教主派你来,可是有什
么吩咐?」
那人见罗云面色冷静,毫无半点惊讶,心中也是好生佩服,又道:「教主说
罗少侠在为教中办事,特意让兄弟们去打探情报,历经多日,终于找到了罗少侠
想要找的那个人。」
罗云一喜,知道他们找到了闫柔的下落,急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可有
其他弟兄盯着?」
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罗少侠放心,那人正在离此处十里外一处山坡上
的破庙中,周围有兄弟们盯着,她也跑不掉。」
罗云急欲前往,又看了眼林落,林落知道他的心思,随即点了点头,罗云又
问明了方向,道了声谢后转身便出了集镇往那山坡而去。
二人行了大约半个时辰,远远看见一个小土坡横亘面前,坡势甚缓,其上隐
约可见一座小庙,庙前又有一座长杆,杆上一面黄旗飘扬。
罗云举目眺望,见山坡下隐隐有人影浮现,知道定是五行教其他教众,遂与
林落上前。方走出十余步,就见一人迎了上来,口中直呼罗少侠。
罗云与其两厢见礼,那人看了一眼林落,笑道:「罗少侠,那人现下还在山
坡上的破庙中,少侠可尽快赶去,将其一举拿下,小人也好早日将这捷报告知教
主。」
罗云心下一动,突然问道:「庙中有几人,是男是女?」
那人回道:「庙中人并不多,只有一男一女,还请少侠尽快前去,也好给我
们教主一个交待。」
罗云又看了一眼林落,道:「林姑娘,一会庙中定然有一场恶战,我可能无
暇照顾你,不如你就在这里等我如何?」
林落眼见此地空旷,只此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坡,心下虽然有些不愿,但也知
道此时不是自己使小性子的时候,遂点了点头,又略微想了一下,将怀里的金刀
递给罗云,轻声道:「罗大哥,这把刀你拿去,关键时刻或许还能防身。」罗云
不擅使刀,但又不好拂了林落的心意,只得接过金刀,说了声多谢。
罗云手拿金刀,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日头高悬东边,他深吸口气,足尖用
力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直往山坡上的破庙而去,身姿优美,犹如春燕一般,
让山坡下的林落看得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罗云沿路而上,直往破庙而去,待得半路时又突然伏低身子。他担心打草惊
蛇,是以先在半山坡上等待了一阵,方才继续缓缓而上。
罗云走得很慢,待到得破庙前已快正午,他见庙前无人,庙门紧闭,暗想闫
柔定是在庙内,正要悄然过去,忽听庙中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门外可是罗兄弟?
请进来吧。」
罗云吃了一惊,听这声音却是个男人,而且听其口气,似乎与自己相识。罗
云心中暗自纳闷,但既然对方已经开口相邀,自己若不进去,反而显得像是怕了
对方。
罗云深吸一口气,走到庙门前伸手一推,庙门应声而开,首先映入罗云眼帘
的便是一个巨大的佛像,佛像慈眉善目,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而佛像旁边正坐着
一人,一个让罗云措手不及的汉子。
汉子见了罗云,又见他手中金刀,不由笑道:「罗兄弟,我这金刀使得可还
趁手?」那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正是杨敛。
罗云大吃一惊,他见杨敛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心下一喜,又见庙中再无其
他人,不由问道:「杨大哥,怎地你会在这里,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杨敛笑了一下,说道:「罗兄弟,我知道你要找谁,只是她如今已经不在这
里了,你也不要再费心机了。」
罗云一愣,继而问道:「杨大哥,莫非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
杨敛哈哈一笑,道:「当然知道,你要找得就是闫柔,也是他们口中称呼的
大姐。」
罗云闻言大惊,急忙追问:「闫柔就是大姐?发下追杀令想要取我性命的也
是她?」
杨敛看着罗云,面上笑容逐渐转冷,沉声道:「不错,这是她想要取你性命,
而我就是奉命留在这里取你性命的人。」
罗云此时脑中乱成一团,闫柔居然就是对他发下追杀令的大姐,而且杨敛居
然也听从了她的命令,欲在这里取他性命。可罗云还有一事不明。
「杨大哥,闫柔又为何要取我性命?」
杨敛冷冷道:「罗兄弟,实话我也不瞒你了,闫柔似乎极度恨你,她用手段
网罗了一批高手,就是想要取你的性命,如今这些高手都已出动,你就算今日侥
幸逃得性命,日后也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不如就把这份功劳让给了我罢。」
杨敛说着眼中露出一丝狂热。
罗云正欲说话,就见杨敛猛然大喝一声,身形一跃而起,紧接着刀光一闪,
一把大砍刀凌空砍向罗云头顶。罗云急忙闪身避过,正要拍出双掌,一时却又难
以下手。
二人纠缠间已过了数十招,其间罗云一直都是处于守势,他虽与杨敛只有数
年前的一面之缘,然而当时杨敛的豪爽早已刻在他的心底,他也一直将杨敛当成
是自己大哥,如今要他对杨敛拔刀相向,却是实在做不到。
杨敛见罗云始终不出手,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还不出手,难道是小瞧我不
成?」说着长刀唰唰唰连劈三刀,用的正是其独门绝技—金乌刀法。
金乌又称赤乌,传说中,红日中央有一只黑色的三足乌鸦,乌鸦蹲踞红日中
央,周围则是闪烁的红光,故而太阳又有金乌的别称。而杨敛这一套刀法就如日
光一样,刀锋无处不在,再配合他那把金刀,十分贴切。
杨敛连砍三刀,分取罗云上中下三路,罗云虽然踏入江湖不久,如今也是遭
遇了几场恶战,对敌经验大增。此刻见杨敛连劈三刀,看似三刀齐出,实则还是
有着快慢之分。罗云不退反进,一脚踏出,先是低头避开一刀,又在一刹那闪过
拦腰而来的一刀,跟着双足连踢,不但避开最后一刀,更是反守为攻,猛踢杨敛。
杨敛大叫一声来得好,长刀倒撩,猛然往罗云双足削去,罗云一惊,身子在
半空中用力转了个身,避开刀锋,继而整个人往杨敛怀里撞去,这一下若是撞得
实了,即使杨敛再怎么厉害,也非得断掉几根骨头不可。
杨敛见状曲起手肘,直接往罗云腰部撞去,罗云亦是曲起膝盖撞了过去,二
人砰的一声撞在一处,各自退出三步。
此处却是罗云手下留情了,须知以其现在的内力,若是使出八层力撞上去,
且不说杨敛会不会直接丧命,这手肘却是非当场断掉不可,也是罗云一时心软,
内力只用了五层,二人如此方能打个平手。
二人再斗数合,杨敛见始终拿不下罗云,心中不免焦躁起来,他的七十三路
金乌刀法如今已经尽数施展开来,却迟迟不能击败罗云,便也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刀法使得自然也有些散乱,罗云瞅准机会,身子在刀光中急进,手掌如闪电般伸
出,一下就搭在杨敛手腕上。他这一招用过多次,如此已是使得滚瓜烂熟,掌心
劲力一吐,杨敛只觉手臂一麻,右手再也拿捏不住,五指一张,长刀当啷一声落
在了地上。